【APH深夜六十分】水下 （阿尔弗雷德）

“哗——”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意识一瞬间猛然清醒，水流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沦为一阵模糊不清的低鸣。
勉强睁开眼，昏昏沉沉只辨别出一片亮眼的光芒，透过波动的水面，毫无规律地摇晃着。大大小小上升的气泡卑微地遮住些许渺小的光线，然后也很快消失在荡漾的水波里。
动不了……也完全没有力气。
水下的焦虑和窒息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他的意志，但恐惧并没有像这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心头。相反的，这感觉十分熟悉，不过并不是亲切。
这是第几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
头好疼……神经像是被撕裂一般，理智在逐渐侵蚀丧失。
他身上沾满了战场上各种各样的血污，分不清究竟哪里才是自己的。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脑内神经的痛苦足让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外伤。
子弹穿透了一个人的胸膛，溅起一朵血色的花。
而在一个剧院里，那样凄美的场景再一次与他记忆交迭之时，他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1865年，南方军队投降，内战的时代终于过去，他没有以一种凄惨的形式消亡，而是活了下来。
1865年，那位大人在最后一刻用沾满茜色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挣扎着，竭尽全力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