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19(5)

何瘟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张云雷也不意外。
“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云雷抽出刀，刀刃银亮，刀锋折出冷光。
何瘟心里打鼓：“你要干嘛？”
张云雷上去一刀，浅浅地扎进肋骨间隙，衣服即刻透出猩红，拔出刀刃，从鼻尖前方扫过，冷光过眼，鼻头微皱一下：“你的血都是臭的。”
何瘟咬牙忍着疼痛：“张云雷，你这么心狠，郭德纲知道么？”
第二刀利落，扎入同一个地方，伤口二次创伤，刀也刺得更深一些。
张云雷目眦欲裂，沉下嗓音：“不许你提他的名字，你不配！”
接下来，刀刃反复刺进伤口，一刀比一刀深，疼痛加倍，鲜血流了满地。
张云雷牙都快咬碎了：“何瘟，我恨不得扒你的皮，剔你的骨！但是我没那么多耐心了，你不是将死之人么，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死人！”全刀刺入心脏，血液喷溅。

何瘟断气了。
张云雷站在血泊中，直勾勾盯着手掌上流动的艳红液体，脸上不知是笑还是惊。突然觉得后腰挨了一针，张云雷回头，看见杨九郎手里握着镇静剂的注射器：“你……”
杨九郎上前把昏睡过去的张云雷拥在怀里，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你得出这口恶气，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任性了……”
这时候有人砸门，想必外边的人被赶来的警察收拾干净了。
杨九郎把张云雷抱到一边，擦干净张云雷手上的血迹，拔出刀，蹭去刀柄上的指纹，自己徒手握上，接着往地上一扔，金属响声清脆，又给栾云平发了消息。
警察破门而入，杨九郎被制服，栾云平开车赶到警局门口，接走了张云雷，也遵照杨九郎所说，把张云雷囚禁在别墅里。
警局里恢复平静。杨九郎被关在审讯室里。李九春央求着警员想跟杨九郎说几句话，就进来了。
李九春看了看满不在乎的杨九郎：“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