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19(3)

李鹤东有些被撩到了，两腮绯红，松开谢金：“这个案子好好结着，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我可不敢用你了，回头你再把自己弄进来，我就真得坐牢去了。”
“没完了是吧！”
烧饼曹鹤阳听到风声就赶回了医院，陪着孟鹤堂在抢救室外守了一夜。
天有些蒙蒙亮，曹鹤阳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拎着早点回来了：“孟儿，你病刚好，这么劳心劳神的可不行，多少吃点。”
“四哥，我吃不下去。”
正说着呢，抢救室门开了，周九良被推了出来，不省人事。
孟鹤堂倏地站起来，眼前黑白闪烁，努力保持清醒：“大夫，他怎么样？”
医生走近了，说：“长话短说，心搏骤停导致脑供血不足，病人智力暂时衰退到7岁左右，能不能恢复我们也说不准。”
孟鹤堂弱弱地说了一句：“活着就好。”然后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已是傍晚，孟鹤堂一眼就看到床边的坐着的周九良，伸出手，想抚上周九良的脸：“九良……”

周九良却一下打开了孟鹤堂的手，侧了侧身子，眼里透着对陌生的恐惧。
孟鹤堂手上多了一小片红，心里像是被刺了一刀，很痛，喊不出声的痛，只有眼角大颗大颗滑落的滚烫的泪珠。
烧饼忙解释：“孟儿，九良他现在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凑到孟鹤堂耳边，“还有点自闭症。”直起身子，轻轻拍了一下周九良的肩，“这是你孟哥哥啊，刚刚不是跟你说过么？你还说孟哥哥长得好看呢！”
曹鹤阳也拿出哄小孩的语气：“九良，叫人啊，叫孟哥哥……”
周九良搓着手，小声说：“孟哥哥。”随即低下头，又蹦出两个字，“不哭。”
孟鹤堂接过烧饼递来的手纸，拭了拭眼角：“嗯，不哭，都听九良的。”
烧饼细声细语地说：“九良，我跟小四哥哥出去买晚饭，你陪着孟哥哥好不好？”
周九良还是有些许的抵触：“为什么要我一个人留下？”
曹鹤阳帮着圆：“因为……你陪着孟哥哥，孟哥哥就不哭了。九良不想让孟哥哥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