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戏（孟鹤堂和周九良同人文）十八(2)

今天歇了戏，屋里静得很，我踏实的坐着，琢磨着今儿的表现。四皇子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临场换了《生死恨》，生辰宴还碰了秦当家，照理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和四皇子相识也不能出现在那，说明他经常去，混了眼熟。而且他最喜欢的的戏也是《生死恨》！
忽然刮了振小风，窗户吹得吱哑响，我走向窗子刚想关了。不对！我今天一天不在家，指定关了窗的。
“秦霄贤？”
我试探的往屋里叫了一声，静谧的连针都不放过。他说的今晚来，有事儿，我们之间的也了完了。安心关了窗，再转身，他已经坐在那了，翘着二郎腿，挑着眉盯着我，以一种观察小动物的形态。我也盯着他，以一副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的神情。
“你怎么不怕我？”
“山贼有什么好怕的。”
“你他娘的，是个什么物种。”
“我他娘的是你爹。”
我坐在他旁边倒了杯水，刚举起水杯，一只手又把我按了下去。显然他对这个爹不太满意。
“把手给我松开”，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怕他的手，“死孩子。”
“你今儿唱戏唱的真不错，”他躲了手换托下巴，下颚微微上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那是吸大烟成瘾的习惯。“过来就是夸我戏好？”，我眯着眼睛，“受了什么心伤，赶紧说。喝酒不喝，我拿二斤去？”我找了个借口刚要站起来，他不买账一下把我按了回去，声音不容置疑，“老实坐着，别想跑。”

他从进来神色就提不起，冰冷冷得像是又吃了苍蝇，不妨跟他说说我刚才想的，“你喜欢那个四皇子？四皇子心所属给五皇子了？”他脸上有了微弱的变化，我心里一悦接着道，“然后你思念至极，抓心挠肝，就赶着他生辰混着人多去见他一面。万万没想到他点的戏竟然是《生死恨》，更没想到唱戏的竟然是我。于是你就趁着夜色找过来了，你也不是想见我，就是没人让你痛诉心肠。”我在他脸色逐渐震惊下摊了摊手，就是这样，一个戏子编戏的灵感。
秦霄贤微微笑了下，震惊的神色在分毫间消失了。他抓着扶手轻轻靠在椅背上，下颌略微抬起，双腿自然分开。他这个姿势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的惬意和舒展，这种姿态传递给外界的，是一丝丝无形的气势，和压倒一切、无懈可击的自信。
————这是他作为匪头子不可侵犯的尊严。
“我就是......”看这架势心里发起了毛，本想解释两句，还没说两个字就被打断了，“我本来以为你那个爱人就是买个戏子玩儿玩儿，没想到什么都跟你说。”
“什么？”什么都跟我说？
“我说得不对吗”，他耸了耸肩，“九华的事情除了他，谁还能跟你说。”
“他没跟我说过，这都是我猜的？！”我的魂儿被人莫名踩了一脚，强烈震惊下突然发出的声音格外尖锐。这就像是某一天你突然知道你爱的人连隔壁老王都比你了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现在的处境也只能和匪头子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