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39)(5)

工藤对黑羽道：“看到了么？”
屋里柔暖的灯光照亮了工藤的脸。
与黑羽不同。长久以来，黑羽走了太多暗夜独行的路，即使他再怎么强大温和，这也注定了他不会轻易去相信什么。
而工藤不一样。他的伙伴太多，所有人都爱他，相信他。于是他也能够相信他们，相信他们的智慧和善意足以让他们不去局限于社会法律，而给出比这更高贵、更公正的答复。
工藤相信他们，相信他们的投票结果，会比所谓的法庭可靠得多。
然后，他也要让黑羽相信。
“你看，<魔鬼之足>的故事不是假的，伟大的福尔摩斯会选择更高的正义，会放掉那个罪犯，我不想抓捕你，我的朋友也会像华生赞同福尔摩斯一样赞同我的决定。我们会放过你……或者不是放过，而是认识你……认识黑羽快斗，还有怪盗基德。你也不必觉得怪盗基德的陨落会让他们愉快，鲸落的比喻不适合你，真实的是，如果你过得不好，大家也会觉得很不好。”

恍惚间，黑羽仿佛看到了遥远彼方那些人的脸庞。铃木家大小姐笑得无比爽朗，灰原哀曾举枪劝他自爱，还有毛利小五郎为他掐灭香烟、回手扔来外套的善意。黑羽垂着视线，又是许久的沉默。
工藤几乎以为他要丢个烟雾弹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
黑羽突然笑了出来。“什么啊……早知道名侦探舍不得我呢，我就趁你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打包偷走就是了。”
那是真正属于少年的笑意，比从前扑克脸明朗太多。工藤心里一下就暖了起来。
可这措辞……见你个鬼的小豆丁。
工藤很是无奈，“明明是这么严肃的时候……你给我正经一点！”
黑羽道：“我是想说……你这样做，很容易暴露你自己吧？”
在工藤费心竭力以后，在黑羽明明已经受到打动的时候，他还是总会考虑到名侦探的安全。这就足以让工藤总无法对他真的生气。
“没办法，要不是某个老贼太难对付，我也用不着拉帮结伙地给自己壮胆。”工藤笑道，“所以现在，误会解除了，第一，我没想抓你；第二，你对很多人都很重要；第三，你不用怀疑前两项的可行性和合理性，无知之幕的投票结果已经是全票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