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2)
外头的空气大概是静止了,黑色的沥青被路灯照的发亮。今年,我们的绿化部门兴致大发,一口气剪掉了路边所有树的树枝。那之后,我在家的时候每晚都会听到外面强烈的噪声(如醉汉们的吆喝,暴躁的机车轰鸣和精神崩溃的女人们的呐喊)。我本来就神经敏感,楼下流窜作案的水果商贩大概也知道每次都是我叫的城管。后来他们都跑到一百米外的另一栋楼下了。今晚外面只能听见飞驰而过的汽车呼哗的一下过去,以及浩劫之后的绿化带里面,永不停歇的虫鸣。
汗水和灰尘好像都黏在了我的脸上,我自己可以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她肯定也闻到了。当时大约晚上一两点钟,离这世界清醒过来还有四个小时左右。走向旅馆之前的时光,回忆起来给人感觉无比的漫长。那些把人牵着鼻子走的时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和她进入这个房间。可当这个目的真的达成的时候,我又感觉自己像个傻蛋。她抱吻我一下,说要去洗个澡,一会儿出来再说。我说行,去洗吧。然后她就进去了,我留在外面。这时候我努力的思考,用着已经不复存在的理性,偏执的想找出一个合理合法高尚浪漫的解决方法。我开始在自卑和自负的心理状态中反复切换,既指望着光明正大,又指望着不要露怯。思考时,我堕入幻想——当我死了,她会怎么评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