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第二章 秘密委托(7)

狱警无所谓雷诺的要求，拿来尊的电子卡组（卡牌完全数据化，没有实体，用立体投影表现）转生炎兽，雷诺仍然使用古老泛黄的实体卡卡组黑羽。几分钟后，本应早早结束的对局来到第十回合，尊心不在焉地胡乱出牌，不断拉长对局时间。狱警受不了对局中无聊的氛围，站到外等。
尊的场上有一张场地卡“转生炎兽的圣域”和一张在额外怪兽区的“转生炎兽 日光狼”；雷诺的场上只有一张“疾风之盖尔”。
雷诺的回合。“我在‘日光狼’的连接区召唤‘残刃之波刃剑鸟’。”尊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响应。雷诺的耐心快要到极限了，不耐烦地问：“你的‘日光狼’要不要发动效果，回收墓地的‘转生炎兽的愤怒’？”
“不。”
漫长的二十五分钟，终于等到尊说出今天的第一个字。然而尊对对局的懈怠也彻底浇灭了雷诺的热情，他沮丧地放下手牌，揉揉鼻梁的伤疤说：“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到底怎么想的，后半生要做点事情打发时间，还是就这么消沉等死？如果是第二种，那我真后悔来见你一面；如果是第一种，那我告诉你，你的家人想念你。”

“我没有家人。”
雷诺高兴地鼓起掌：“好极了，终于听见你说了五个字！我对你也不抱太大期望了，最后告诉你一条消息吧。”雷诺斜眼偷偷观察监控器的角度，随即用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这是一段摩尔斯电码，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不灵梦还活着，翌日凌晨三点出门散步。尊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雷诺察觉到是他在抖腿。虽然尊给监控看的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地脸，但“快乐脚”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空洞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光芒。
探监时间到，狱警进来带走死气沉沉的尊，好心劝雷诺：“我劝你以后别来了，你看看，多扫兴。”
“是啊。”雷诺附和道，“穗村尊，你这辈子都要在失败中度过了。送你一首诗。‘可能’问‘不可能’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呢？’它回答道：‘在那无能为力者的梦镜里。’”雷诺听着铁链拖地的声音越来越远，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