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第二章 秘密委托(6)

前台负责登记的警员问：“就是你要探望穗村尊？”
雷诺肯定地回答：“是的。”
警员上下打量雷诺一番，递过去一张表格，叫他填好后走左边到尽头右转，坐在特殊会面室里等。雷诺填好表格后照着警员说的走向特殊会面室，途中经过空荡荡的普通会面室，里面算上探监者不超过十个人，每个犯人都无精打采、毫无生气地敷衍看望他们的人。一个狱警押解戴着手铐的犯人回牢房，这个犯人显得有些与众不同，那种傲气、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他是个胜利者，与其他人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雷诺突然觉得这座监狱有些奇怪，不是狱警也不是个别令人厌恶的罪犯带来的怪异感，而是目前没能分析出的某个现象。
特殊会面室很小，一张方桌、两把椅子，需要见面的两个人再加上一名监督的狱警就能填满这个狭小之地，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能听见监控器轻微转动的声音。不一会，门外传来金属拖在水泥地上的哗啦哗啦声，等见到穗村尊的时候，雷诺失望地想起守卫说过的话。

形如走尸的穗村尊坐在雷诺对面，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睛只会呆呆地盯着空无一物的白色桌面，蓬乱、擀毡在一起的红发遮住他一半的脸，不管谁看了都会嫌弃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押他来的狱警看见了雷诺失望地表情，遗憾地摇摇头。
“尊，真的是你吗？”穗村尊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穗村尊一言不发，雷诺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狱警说：“自从他被关进来就是这样子，五年的时间里几乎没说过话。你要知道，被他弄进监狱的人渣都在这里，他们每天都会找他决斗泄愤。那些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的实力足够碾压他们，但他每次都像是寻死似的将自己拖入险境，最后故意输掉。”
“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尊还是不回答雷诺，“还在为五年前的事自责吗？”尊保持沉默。“好吧，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们来一场决斗吧，让我好好打醒你。”他念出狱警胸卡上的名字，“牛尾警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