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狐(2)

书生未有话说，姑娘魅惑之声继续裹覆着少年的心房，“如何？公子，初尝了小女子的滋味，收了本姑娘的清白，不若就该由你来让小女子宽衣解带觅欢心？”
姑娘轻轻推搡，少年顺势倒在床上，不自觉地抬手环住姑娘的身子，稍加用力，女子已全然压在少年身上。
“呀！书生，你，你在做什么？”
“恕在下失礼！”
双手笨拙地找寻着衣带的所在，毫无经验地无所适从，引得女子一阵嗔怒，牵引着少年的手找准位置。
缓宽衣带，燃尽烛花。
翌日，少年靠案而坐，提笔无处安放，眼中稍有出神。一旁的女子侧卧酣眠，睡相不堪。
半晌，竟未曾写下一字。
“杯中茶水早已冰凉，不知公子所思为何？小女子可否为君分担一二。”背后传来柔声酥语，似春雨浸透脸颊，又似美酒灌入愁肠，少年不免一阵战栗。
“诶？姑娘何时？”
“刚刚，公子这床榻甚是安眠，不免多寐了一时。若公子觉得叨扰，小女子自当离开。”
“在下没有这个想法，姑娘不嫌弃在下簟凉被冷在下还心存感激。”
“不知公子对昨夜之事作何感想？”少女侧首，靠在桌边，似不经意般说着让少年赤面的话。

“姑娘突然如此发问，在下可是实在被难倒了，姑娘你觉得呢？在下昨晚感受如何，你可曾体会到？”
“哦？公子把难题抛回给我了？可真不像君子作风啊。昨夜的你嘛，颇有些拘束，而且完全不知该当如何。”
“姑娘是否也是嘴上逞强而全无经验呢？”
“呀？公子何出此言？”
“直觉罢了，在下不仅知晓这个，还知道姑娘的本源。”
“请讲。”
“狐。姑娘可是狐妖？”
“不错。是小女子低估公子了。”
“不，是尾巴，在下昨夜摸到了姑娘的狐狸尾巴。在下也不是只读圣贤书，这些俏丽之事也有所听闻。狐狸虽能修炼人形，可尾巴却修炼不去，在下心中早已有数。”
“是小女子疏忽了，公子敏锐。那么，公子既夺了小女子清白，又握有我的把柄，公子打算怎么做呢？是驱逐小女子或是投报公堂领赏呢？小女子听你处置。”
“姑娘可不必作可怜姿态，在下败给姑娘美色不假，也确实毁了姑娘清身。倒是姑娘，既是狐，又有法术，何不杀在下灭口呢？”
“公子说笑了。公子是小女子初尝之佳肴，让小女子体会到了云雨之欢。又十分有趣，小女子对公子有几分倾心，如何舍得令公子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