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唯一改嫁女性,纵容两个女儿沉沦,尤老娘到底为哪般?(5)
在这一刻,在最残酷和幻灭生活里,完成了某种自我救赎,否则便沉沦成“未亡人”了。
法国作家杜拉斯就有这样一个母亲。她在《情人》一书中披露,当她的母亲知道十五岁半的女儿找到一个有钱的中国人之后,虽然隔着种族差异,她还是亲自向校长求情,说,允许孩子晚上可以不按时回宿舍休息(好和中国情人厮混)。其实只是为了勒索她情人的钱,好在豪华的餐厅里吃顿好的。这样的母亲,杜拉斯晚年回忆起来,只有冷漠。
但还是不太一样,杜拉斯的母亲让女儿嗅到的是血腥与残忍,而二姐、三姐其实都比较依恋尤老娘,并不曾责怪母亲。
某种角度看过去,尤老娘更像是女儿的小妹。对二姐嫁给贾琏,只看二姐头上装饰换了,就得意起来;对以前在自己跟前周旋过的凤姐,一点警惕心也没有(二姐尚且想到,我只以礼待她,这也算个策略;三姐更想到早晚有一场大闹)。
再看,二姐见贾珍来了,察知当时暧昧氛围,便叫母亲,我怪怕的,母亲跟我来,并不是尤老娘叫二姐,那时那景尤老娘很懵懂。
三姐死了,“尤老一面嚎哭,一面又骂湘莲”,只是哭骂,并未死拉住柳湘莲不放,置女儿的死于不顾趁机敲诈——《水浒》里的母亲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