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血（熙华/何尚）(5)

“为什么?”
“……我昨晚做梦了”
尚九熙叹了口气
“非要走吗？”
“对不起……我没办法”
“那去吧，实验室等我”是不容抗拒的命令的口吻，秦霄贤低着头进了实验室，没多久尚九熙拿着手术器具一身白大褂进来，秦霄贤瞬间警觉退后，挥手扫掉桌子上摆放的试管架
“你想干嘛?！你别过来！”
蓝色的营养液和着玻璃反射着灯光，像一条银河，无法跨越，正如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紧张什么?！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大惊小怪过?你身体里的芯片不摘掉那些人一定位就找到了，出去有个屁用”
秦霄贤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的笑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
“行了，腻歪什么，我只能帮你这一次，既然决定出去了就千万别被抓到，我帮你安排一个工作，你一个人小心点”
“嗯”
说完躺在手术台闭上了眼。
再睁眼，尚九熙把芯片放到他的手上，秦霄贤看着手心仅有一颗小米大的芯片，喃喃道
“秦霄贤，编号970105……”
尚九熙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只有秦霄贤了，再也没人能删掉你的记忆了”
然后转过身不看他
“走吧，大门密码我把你们俩带回家的日子”尚九熙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做不到看他被毁掉。
“还有……密码我不会改”
秦霄贤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留下一句“保重”后转身离开。
过了好久，尚九熙回到客厅，何九华居然没在沙发上等自己?他小小的疑惑了一下，随后去了二楼，何九华的房间门敞开着，稍一探头看见他蜷在床角，不远的地板上是干涸的血液和碎掉的玻璃杯，看到这一幕尚九熙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咽了咽唾沫
“你……都知道了”
“我这么多年来……认定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对不起”
“为什么?”
“最开始……你和老秦是一组对照试验，不过这么多年，我真的从没把你们两个当做单纯的实验品，你们已经是我的家人，我生命的一部分”
“家人?没有情感没有思想的机器?”
尚九熙红了眼睛
“那……你也要走吗？你要走的话我帮你拿掉芯片”
何九华透过眼泪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眼底的晶莹涌出，迷茫又无助。尚九熙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