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棋与棋局(5)

“恶鬼潮？”听者双手一颤，倒是笑道：“好吧，算我输你一壶，快些说，隔城是破了？”
“隔城未破。”说话者又饮一碗，啧啧叹道：“那城主可是狠人啊，听闻恶鬼潮的鬼首喜婴孩，便领了城中百十婴孩为筹码向鬼首买命，没想到这买卖还让他给做成了。”
“嘶，与鬼首做交易，那可真够大胆的、”听者皱眉，连言道：“可那隔城城主我听闻也是个好人，真能做出如此交易？”
“哼，好人可救人？”说话者言辞不屑，“这天下恶鬼横行，邪祟丛生，本就容不下什么菩萨心肠，若是能救一城池之人，死他百十婴孩算得了什么？”
“但那城主也真是舍得，前些日子不是因为天灾颗粒无收嘛，家破人亡易子相食那是家常便饭。那百十婴孩都是城主收留的孩子，最后恶鬼攻城倒是一股脑送了出去。听闻还有那‘赤羽’所救的孩子也交给了他，谁人想到还是进了恶鬼口腹。”说话人又给自己斟了一碗酒，似乎这段奇事当得上几颗香豆，能借此多饮一杯。
“赤羽？”听者惊奇，“可是近期四处行义事的那位剑客？据说他方才一少年，行各地杀鬼救人，倒是做了不少好事。”
“他是一好汉子，如果我能碰见他，可要好好敬他一杯酒水。”说话者声音响亮，自顾自把酒水喝完，似乎凌空和那位“赤羽”干了杯。

少年的酒上了，热气腾腾显然方才温过。他也盛上一碗，在壮硕酒客豪饮的同时一口饮尽。
“但可惜啊，那赤羽怕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从恶鬼口中救下的孩子最后还是葬送恶鬼口腹。”说话者舒了口气，似乎是刚才喝得太急被酒气噎住了喉，“这世道不给人活路。”
“啧，贼世道。”听者也是叹了口气，忽听一边突然响起离座声音。二人抬眼看去，木门又被推开，方才坐在一边的少年已经离开，只留下一道消逝于风雪中的赤发背影。
“诶，你看那人是不是很像你说起的赤羽？同是少年，红发剑客。”听者拉了拉说话者的袖子，小声问道。
“似乎确实有些像。”他嘴上小声回答，偷偷伸出手护住了自己的酒壶。
笛音慢慢平稳，若凤鸟落地。竹林一派寂静，湖边石下似有蛙鸣。
当少年再一次走进城主府的时候，那城主着一白衣，于桌前写字。其人低眉而直腰，龙蛇笔走，颇有仙气。
见少年登堂，他似早有所料，寒暄般道：“与你上次来也过了一些时日，今有何事造访？”
“那孩子呢？”少年不做寒暄，开门见山问道。
“孩子？你应已经知晓，何必多问？”城主哂笑，摇头不答只是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