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城】四&尾声(4)

也是他刚才那个充满眷恋的笑，才让她意识到，那个传言竟是真的。
季洛飞奔出胭脂铺，可是街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那个总是缠着她，不厌其烦叫她阿姐的少年；那个整日没个正形却特别听话的少年，第一次离开她，也永远离开了她。
她错了，不该自私地让他奉献为她铺路，全然忽略了他的感受；可她也没有错，因为她的心并不属于他，是他固执强求。
洺幽，对不起，你的爱，我不能接受；季凌，谢谢你，在我几欲崩溃时，每次及时出现的，都是你。

过了许久，洛娘才捧着盒子回到了承德殿。
安神香已经制成，她只需托李公公每日在陛下的寝殿内燃上一炉，十日之后，陛下就不会再频繁地感到不适，同样，也不会再记得她。
大内宫禁，规矩森严，她不担心后宫妃嫔们会提起杨玉环，只要安分地待在承德殿，待在他身边，做宫女又如何？反正她的身份，今生都不会变了。
焚香的第一日，她重新找到了那件舞衣，呆呆地盯着上面的云纹看了半晌；他用过晚膳后移驾栾和殿，贤妃承蒙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