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疯人愿》【卷飒―深埋我们殆尽的爱】 第六章(3)

静默，蔓延着霜雪的降临。
“说话啊。”
卷的语气开始强硬了，最不喜的就是飒飒这副痴傻不语的模样。飒飒乖巧的张开了口，可是啊，依旧发不出一丝声音，像是哑了歌喉的夜莺，唇瓣在颤抖着，硬是一句话说不出。卷的眼里好像写满了怒火，又或者是残忍，不带一丝怜惜，或者心疼，仿佛只是单纯的发泄，情……或者恨。
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前这戴着嘲讽的表情和发红的眼睛，飒飒看着，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真的像是痴傻了一般。
果然吗？卷，你还是没变。不管是两年零七个月前，还是如今，那些还是没有放下……即使我答应了你，也没用吗？
飒飒被卷强行提了起来，这剧烈的动作使得原本就伤的严重的脚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很深很深，倘若阿唱见到这皲裂的伤口，估计要哭个把时辰吧。飒飒的脑海里，忽然浮现那孩子的哭脸，拇指微微动了动，想触碰啊，却渐行渐远――这光。现实，那血的颜色啊，慢慢地染红了这雪白的床单。

俯身，轻声说着话儿――情人间的话儿。
“飒飒，你可得乖乖的，等这次结束了，回家就不远了。”卷伸出纤细的指描摹着飒飒憔悴的面容，美丽的狐狸眼啊，掺着半真半假的玩笑似的承诺，在飒飒耳边厮磨，“下次我带着你酿的米酒，来看你。”
可是回应他的只剩沉默，这一句句话像是医院里细长的针，一点点地钻着，反复穿过飒飒破碎的所有，在多几次，大抵都没了吧。撕裂的痛苦逼得他不得不流泪，尽管之前的泪痕还没干，却又添上新的了，动了动开始发白的唇瓣，似乎是想着嘶喊，却只能紧紧地攥着床单，当这双空洞的眼睛干涩了眼泪的时候，飒飒的底层人格也终于是真正的分裂了啊。
如今……
或许成了个真正的疯子吧……呵呵。
这一夜的癫狂。
“我的飒飒依旧这么甜啊，只不过这次可真是不够尽兴，下次见面，可得细细品味。”
听着卷最后的话，淡淡地笑了，可是却是那么得灿烂，似是盛开的玫瑰的最后一次的温柔，浑身的刺啊，早在见了他的第一面边开始一根一根的拔了，而到了今天，更是毫无防备，就连责怪，飒飒也会为卷找到无数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