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与杀人犯：靠着老男人的死，我衣食无忧(11)

粗糙的毛刷划伤了手指，鲜血从伤口泌出来。但像是惩罚自己似的，她反而刷得更加卖力。洗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是想把自己的心洗干净一样，她要让这只玻璃杯没有一点儿毒素残留。
周老头不明所以，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他是听见了她的哭声才被吸引过来的，连拖鞋都忘了穿，两只脚赤裸着踩在地板上，冻得趾头都蜷曲起来。
隔天中午，二姨上门。
见周老头毫发无伤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她立刻就明白了悠悠昨夜没有如约下手。
“怎么了，心软了，还是害怕了？”二姨板起脸来，“行，那你把药给我吧，我替你下。”
悠悠却无动于衷，埋头拖地。
“啧。”二姨发出不耐烦的声音，起身进次卧，亲自从悠悠的包里翻出药粉来，“磨磨唧唧，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忘了？”
她将药粉掺进桌上的一杯水里，用手指胡乱搅了搅，端向阳台。
还没等杯子交到周老头手里，悠悠忽然在背后发问：“二姨，姥爷是怎么死的？”

二姨一愣，脚步顿住：“还能是怎么死的，睡一觉，没醒来，就这么死了。”
“是谁给姥爷下的药？还是说，是你们合伙？”悠悠的声音冷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二姨抬高嗓门，转过身来直面悠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给谁养过老吗？”
“没有，但是我以后会养。二姨，你老了以后，就不怕你的儿孙给你下药吗？”
二姨像是一下被噎住了，不再说话。
“去自首吧，”半晌，泪水从悠悠脸上滑落，她哽咽着说，“我们去自首吧······”
“不可能！”
话音刚落，二姨忽然向悠悠扑过去，狠狠撕住她的头发。两人站立不稳，一起跌向地面，那满满一杯浑浊的水，虽是稳落在地板上，却也撒了大半。
两人摔得七荤八素，也不忘记撕扯对方。她们的手脚缠绕在一起，努力想将彼此压制在身下。悠悠瘦弱，很快置于下风，二姨的膝盖抵在她后腰上，将全身力气压过去。悠悠感觉身体像要被折成两半，痛得哀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