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与杀人犯：靠着老男人的死，我衣食无忧(8)

二姨振振有词，见屋里只有一个糊涂的周老头，她大摇大摆地踩着地毯，像女主人似的倚在沙发靠背上。
“可那······那是杀人呀！”悠悠压低声音，抽噎道。
要是偷偷懒、占占小便宜这些小恶，悠悠做起来是没心理负担的，她本来也不是一个特别守规矩的女孩。但人命可不是小事，人命关天，这种恶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了。
或者说，二姨曾经也只做过那些小恶，和她一样无所谓，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你别老说那个字好不好！”二姨眉毛一凛，似乎有点生气，“我那是送他们走，我送过几个，都是没痛苦走的。何况活那么大年纪了，走了是喜丧啊。”
“就为了拿一个月的钱，就杀······送一个人走？”悠悠不可置信，“他们的家人能放过你吗？”
“久病床前无孝子，你以为他们是好东西？他们一个个都在盼着老人死，我帮他们摆脱了负担，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二姨挑拣桌上给周老头准备的水果，悠哉地剥开一只香蕉，在周老头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塞进自己嘴里，含糊道，“要是真的在乎老人，就不会靠花钱买孝顺的名声了。”

悠悠看向周老头，恍然意识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她全身颤抖起来，连哽咽都忘了。
“二姨，你把我送到这家来，该不会是······”
“嗯，你也得动手。等你做完了，二姨帮你找下家。”
“我不！”悠悠尖叫一声，把周老头吓了一跳。
二姨把吃了一半的香蕉丢进垃圾桶，起身到悠悠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别害怕，没人会给老人尸检，你不会被发现的。也不要有心理负担，要实在下不去手，二姨帮你，等你以后熟悉了就会自己做了。”
“我不行，我不敢······求求你。”悠悠趴在二姨肩膀上哭起来，“我就做个普通的保姆，打工赚钱，好不好？”
“十天就能赚到的钱，为什么要花三十天？听话，千里迢迢把你接过来，别让我白养你。”二姨的声线柔和，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周老头趿着拖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发出恼人的声响。
二姨转头骂了一句，吓得周老头不敢动了，她才回过头来，继续对悠悠说道：“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回家去，不过在我这儿发生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