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九个奇迹》(2)

你看见了什么？
‘看不清楚……我的左眼因为一些【事情】看不清楚东西，我的右眼昨天被【他们】打肿感染了，现在包着纱布。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里很黑。’
……你闻见了什么？
‘嗯……很臭的气味，有尿桶里排泄物的臭味，被子馊了以后的酸味，还有我呕吐物的臭味。’
……
……
……
声音停顿了很久才重新开始提问。
你怎么会被关到这里？
‘因为我尝试自杀好多次了。’
……为什么自杀？
‘我撑不下去了……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而且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你干了什么？
声音莫名的有些颤抖。
‘我今天早上被叫去帮校长搬家的时候偷偷喝了他们家的除草剂和他媳妇的化妆水。’他的语气莫名有些骄傲，‘现在我肚子快要痛死了，一定能成功的！’

为什么？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
‘……’
‘……’
为什么这么做？
‘那个啊，大家都这么做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真的好吗？’
……？
‘溪薇用衣服上吊了，绵绵喝了在医务室的消毒酒精，阿诺上次割腕被送去医院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只有一个人什么的，有点孤独呢……’
他想动一动嘴角扯出来一个微笑，但是做不到啊，疼痛让他的脸扭曲，现在他连呻吟都声音都没力气从喉咙里传出去了。
他好像咳嗽了，喉咙变得温暖且腥甜。
‘我感觉喉咙好暖和，我是喝了溪薇说了要给我熬的鱼汤吗？’
不……你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