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向）——4.与敌同行(6)

少年忘不了那天在银幕前死守着想看父亲在媒体面前如何解释母亲和自己的存在，却看着男人只是带着另一个少年正装出席，否认一切的流言蜚语。
小混混朋友拍了专注电视的少年侧肩，打断那双望出神的目光，也一同拍散了小男孩曾经自欺欺人的所有期许。
“看什么呢。这不是华氏集团的董事和继承人嘛。”
“是啊。”
阿绒的视线没有移开，只是安静定格在电视里的须身上，若有所思却还能回应着旁人的话。
“你还在期待着华家人把你接回去？”
“那倒没有。”
“那你看这个做什么。”
朋友挨着身旁的高脚椅坐下，抓起酒杯自顾自满上一杯，耳旁便听到了少年摸不透情绪的笑语和融于审视里的音色。
“怎么样。我哥他，好看吧。”
“嗯，是挺好看的。”
少年接过了酒杯，望透了水色，指尖敲打着琉璃声，让嘴边的笑容一同沉淀，变成坠落的淤泥。

当然好看，
那个家的所有，都是我的，
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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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为什么还不打电话引诱那老头。”
“我早就放出过消息了，那老头比我想得心狠，没有半点行动。不过也好，我们先养精蓄锐，这次受伤的人数太多，下一步计划可以再放置一段时间。”
湖边的人望着漫无边际的水面粼粼，那月光洒下了星屑，漂浮在水纹之中。丸的眉梢比寡言的嘴还要冷漠，目光跟着清澈的水流下沉，却只看到了一片黑暗里逐渐倒映着自己的脸。
“他还是不肯吃饭？”
“是的，说什么也不吃。”
“....”
他背对着人，身板笔直把衬衣显得端庄，即使家道中落，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也丝毫不会瓦解，仿佛连呼吸都融得细腻，不可分割。他确实在家族破产后变得落魄许多，但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优雅和教养都还尚存。
那瓶水大概就是个例子，他本没义务对仇人的儿子施舍半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