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all须向）——4.与敌同行(3)

“那老头也该尝尝自己的亲人陷入水深火热是一种什么感觉吧。”
丸说着一边交叉着十指，不停绕着两根拇指盘旋，视线落在须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审视。
门外的弟兄们搬进了一箱水，分发着，将最后一瓶留给了丸。他拿着矿泉水的塑料瓶子打量片刻，也没有作声，只是放回了桌上，直到其他人关上门离开，才俯首抚起手上纱布，声音依旧沉闷，给人一种无论说什么话都冰冷无情的错觉。
“放心吧，你还有利用价值。就这样杀了你，可远远不够。”
须抿了抿嘴不去回应，半信半疑的情绪让他不想再望向丸的视角，脚骨铐着的沉重从冰冷逐渐染上体温，须咽了咽嘴里的干涩，拉过被子处惊不乱继续靠着不语。那人瞟了几眼，眸光流转片刻，抓起桌上的水瓶投掷到须的怀里，不免吓了人一跳。
没有言语，没有眼神的交流，明明只是一个看似施舍又毫不温柔的动作，却让须愣了许久。

因为他看得清，丸的唇边分明也干涩得很。
他还是选择抱住了怀里的水瓶，但在拧开一刻又谨慎地停住，朝丸身上丢了回去。意会的目光彼此居然也都无需多余的话语，丸罕见地扬了唇，像笑又不像，把瓶盖拧开便喝下了第一口水。
再丢了回去。
紧盯着那人没有顾忌的动作，须也很快将瓶口对准了嘴，抬头灌起好几口。鼓起的两腮也顾不得旁人目光，只觉得清爽，解渴便是一切。那人没有多说别的，起身很快离开，只剩下房里的人四处张望，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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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布的台球桌碰撞了两三颗多色球，滚落目标洞。提着球杆的人轻笑，接下递来的酒杯，靠桌畅饮。
“立风少爷今天心情不错啊。”
“还行。”
“我可都连输几局了，再玩下去都要大亏本了。”
“前几天刚买了个新球杆，所以来你这儿试试”
说着他俯腰贴在桌面，手握着杆身进退，目光与球连成一线，杆眼摩挲在手背和拇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