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瞳人语（中篇）(3)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把汗水擦干净，发现眼睛有些微瘙痒，再揉，眼睛已是看不清眼前得丫鬟了，仿佛蒙了一层纱一般。
“好了环儿姐姐，再莫继续下去了，他一个书生何能承受得起这遭遇…”一个清素却有隐藏着一丝魅意的女声劝到。
“柒小姐…此人如此不知廉耻，何故为他感到惋惜？”
“…”先前的女声似有些无奈。
“他先前数次开口皆因环儿姐姐和姐姐的声音所迷惑…并非有意如此的…”
“啊…真是如此？”环儿声音有些惊奇，甚至有些扭捏之意。
“先前只以为书生好色…那现在如何是好…”
在地上不断揉着眼睛的方栋此刻有些欲哭无泪，先前三番想道歉之意皆被女音所打断且震撼，实在有些无妄之灾。
他只觉得瞳孔红肿，眼泪直流不止，似有小人在其中打闹。
“环儿，不必懊悔，他本身就不怀好意，鬼迷了心窍…”先前英气的女音传来，轻哼了一声。
“你的瞳术本就无大害，若是他福灵心至，还大有益处！”

“若是坏了事顶多这辈子失明罢了…”女子得声音逐渐变弱。
“这…”
方栋此刻满身灰尘，一身白衣已是难见白色，高冠凌乱，束腰歪斜，不成体统。
听闻什么“瞳术”就已是大惊，哪里还遭得住“失明”二字。当即因为惊恐和身心疲惫晕倒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轿子早不见踪影。
“这住处真的没问题吗嘛？”
“行了…能侥幸化形找到住处就不错了…虽然是不太好…这墙壁未免太厚了！”
方栋最后感受到自己的右眼被轻轻锤了锤，面如土色，再次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别是死了吧…”
“不会！命硬着呢，都尾随几年了？还怕这次？”
注释一：取自周朝的嫁衣概念，玄黑表庄重之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