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1）初遇(2)

轻嗤一声，男子眼眸微眯：“燕衡，苍云之动，早已不是为了朝廷，我们记住这点就足够了。”
燕衡点点头，拍了拍马脖子，又活动了活动身体：“每次进京就浑身难受，那些个行走坐卧的规矩真够折腾人的。”
“这么难受，等回去我陪你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可好？”男子的声音分明带了几分笑意，却惹得燕衡急忙摆手：“别别别，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回去也不可懈怠。”
“这您放心，苍云所属，绝无懈怠之辈！”燕衡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身为苍云军，于他而言，是一生的荣耀。
他看向身侧年轻的将军，这位年仅25，就已经是驻守东径关将领的男人——秦征。他还记得初见那日，正是苍云军对外征兵的日子。
那一年，苍云军被狼牙军背叛，雁门关破，敌军长驱直入，国内民不聊生，朝廷降罪，苍云军蒙受不白之冤，将领军士死伤惨重，仅余寥寥数千人。燕帅以女子之身，统领苍云，于玄甲苍云旗下立下血誓，苍云军重整，从此化作复仇之师。
为填补编制空缺，苍云军不得不对外征兵，但要求自然也更加严苛。而秦征，便是那时自己找来的。

彼时的秦征肤色白皙，略显瘦弱，唯有左眼的伤疤十分显眼，负责登记的将士笑他乳臭未干，本不同意他入伍，他却字句铿锵，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我如今虽然弱小，但日后定会变得强大，我要复仇，也要这关塞再不被破！因为我要守护的人，就在这片城墙之内！我要亲手，保护他们！”
在周围的一片寂静之中，燕衡看到秦征那双血色双瞳中的认真与仇恨，那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应有的眼神，却令他深深震撼。
此后的十几年间，他看着秦征不要命一般地训练，在一次次战役中冲锋陷阵，从一个小小的兵士成长为一代年轻将领，又怎能不佩服。对于秦征分化成天乾，所有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多少人想成为他的副将，最终，秦征选择了他。
名为下属，秦征却视他为兄弟，能做他的副手，亦是燕衡从军以来，最为骄傲之事。
“什么声音？”秦征的声音拉回燕衡的思绪，不知何时，雪已纷扬成片，他侧耳倾听，果然有丝缕琴音入耳，清雅非常。两人所选的路本就是较为偏僻的山野，鲜有人烟，更别说抚琴之声。两人对视一眼，打马趋前，琴声渐渐清晰，循声而望，远远可见青碧之色笼罩不远处山腰一座凉亭。碧色闪烁，气息涌动，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