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的生活札记(2)

我问：“饿了么？想吃馄饨？”
母亲答：“想”。
母亲的手近些年有些风湿，提不动重东西。她每次雨夜回家，还提那么多，我总心里难受。
外面又在下雨，耳边播放的是叶倩文的《情人知己》，希望母亲能有好梦。
二
乡下的日子好像一潭深水，碧森森的，半天也不见涟漪。
傍晚，照例是汰菜、煮饭，打蚊子、洗澡、看电影、读书。最近时间太多了，于是把《一一》（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8z411B7mb/）看了一遍又一遍，把叶倩文的歌也听了个遍。和外界的联系很微弱，手机像吊瓶一样，是我对外的唯一联系方式。于是向内求索，发掘自己需要什么。没什么发现，生活枯燥而丰富。

我很迷恋生活中各种细小丰富的存在。正常来说，我一天几乎只吃晚餐那一顿。于是每天的期待自然就寄托在这一顿。
爸爸种了四十株青椒，一夜雨后，青椒疯长，第二天傍晚去摘，简直吃不完。刚采摘的青椒，嫩，汁水多，几乎没有辣味。于是拿它来炒猪肉，炒香干。过段时间，可以采摘茄子、青瓜、豇豆、苦瓜——都是家常菜。
三
外婆摔倒了，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又打给我，我正在切猪肉，满手猪油。
顾不上其他的，马上骑车赶到外婆家，她躺在床上呻吟。于是叫救护车，医生来了，不疾不徐，嘱咐戴好口罩，到医院，拍CT，索幸没大事，于是先出院观察，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