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五章(2)

从克雷夫什传来了被拉紧在木制框架上用野兽皮制成的弹鼓声，伴随着人们的半吟诵和半歌鸣。有些人近乎什么都没穿，而另一些人则全身赤裸，但他们都随着节拍舞蹈或摇摆，他们的身体和声音都在奉献之中屈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以同样的热情狂欢。
“这可能不是它看起来的样子，” 里格勒说，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冯德尔。“几千年来，国教试图将任何新世界或文化中的本土信仰和仪式融入到对帝皇的崇拜中。他们向苍穹之神祈求雨水浇灌他们的庄稼? 一个神皇的化身。每年夏季横扫平原的大火，夷平了居民点并杀死了牲畜? 帝皇之怒，他对星球不发誓效忠于泰拉的不满。每天早晨升起的焰阳? 帝皇用他的光芒沐浴着信徒。任何故事都可以被操纵以让帝皇成为它的架构师，任何历史都可以被塑造好让帝皇成为它的塑造者。也许就是这样。他们的一些古老习俗的遗迹被重新用作对黄金王座的崇拜。”
冯德尔的愁容加深。他在第十连服役的时间几乎和里格勒一样长，他们之间对年轻士官的暂时晋升并无敌意，但冯德尔对里格勒的一些更古怪的性格特征也没什么耐心。他毫不掩饰他对连长战利品的厌恶，或者是他不自然地渴望用他的剑刃近距离亲自战斗，而不是从远处。他同样不欣赏里格勒的倾向，即在决定采取行动之前先查看形势的各个方面，他更喜爱先下手为强，然后再处理后果。讽刺的是，正是这种固执使冯德尔在侦查连呆了这么长时间，而他认为正是这种固执使他在很久以前就应该得到晋升。

“那您要怎么解释那个?” 冯德尔说, 用手指戳着广场中央一个凸起平台上戴面具的人影的方向。
里格勒一时糊涂了。他一开始就看见了那人影，但他古怪的举止和装束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即使现在，用他的阿斯塔特增强了的双眼直视着它，里格勒也很难看清它穿的是什么或是在做什么。
“韦瑟，把你的多功能望远镜递给我，” 里格勒说道，向那位蹲伏在树干上的侦察兵伸出手。和所有的Alpha小队成员一样，韦瑟的光学增强能力不如连长或Beta小队的队员，除了标准的任务装备外他还携带了一套多功能望远镜。他一只手紧紧抓住那棵树，把望远镜递给了里格勒。
里格勒调整了焦距并对准了这个神秘的人影，但精工镜片和增效电路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相反它在一个又一个模糊图像中徒劳地研磨和旋转。
“我应该把风暴鸦叫回来吗，连长？” 冯德雷尔有点太过得意地说道。“我们可以端掉这窝异端并在任务时限归零之前回到舰队。”
当Beta小队已经在地平面插入并花了很多时间爬到这个有利位置时，里格勒和他的侦察兵们被空运至树冠上方，然后向下爬去加入他们的战斗兄弟们。在他增强听力的极限下，里格勒能分辨出多架风暴鸦的引擎，它们保持在高处以避免被发现，但要保持在足够低的位置，以便在接到命令时立即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