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死了个人(8)

“呵，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他心里想着。楼道里漆黑一片，他顺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又恍然想到，灯打开了，自己也走了，让谁来关呢？摇了摇头又将灯关上了。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一束强光填满了自己周边的一小块区域。可依然看不见走廊的尽头，前方像是填满了黑色的烟雾，一直通往幽黑的深处。
黄警官困顿极了，不自觉打了个哈欠，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哈欠这么大声，又好像走廊漆黑的尽头有人跟他同步地打了个大声的哈欠。哈欠带来的泪液润了润他干燥灼热的眼球，他将头扭向窗外，远处的路灯投来幽暗的光，穿过树木的枝叶，树影摇动，光也闪烁起来。沥青和水泥覆盖的土地听不到虫鸣，一阵风吹过，只有气流急速在楼道穿行的声音和树木晃动的沙沙声。“要是这时候楼道里飘满了蓝绿色的鬼火，我估计也会吓得不轻吧。”黄警官心里这样想着。
“啊！”突然，值班室里的小刘尖叫起来。“黄队！黄队！”
黄鹏快步跑回值班室，只见监控视频的画面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他在各个房间里来回穿行，看起来对这里相当熟悉。紧接着他开始翻找起来，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上逮捕！”黄鹏一声令下，潜伏在别墅周围待命的便衣警察们便立刻进入别墅，控制住了黑衣男子。

然而审讯的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该男子是一名盗窃惯犯。他知道李灿一位老人独居在大别墅中，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去盗窃。可能正是他的盗窃行为，李灿在家里再也不放值钱东西了。
“他都不在家放置财物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呢？”审讯民警问。
“贼不走空听说过吧，我第一次空手而归那次，临走之前把他厨房的水果刀放在了他枕头旁边，从那之后每次我去，一楼的抽屉里都会有一些钱。虽然不是很多，但足够潇洒几天的了。”盗窃犯讲到这里甚至有些得意。
但最终，这起凶杀案跟盗窃犯并无关系。盗窃犯甚至对李灿的死毫不知情。
线索再一次中断了。
又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黄鹏和牛程作为主要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满桌的资料，却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莉莉想起来什么了吗？”黄鹏问。
“没有，唯一有印象的内容依然讲得跟闹了鬼一样。”牛程回答道。
“还是只记得家里好像躲着个人，自己的东西莫名其妙被人动过，然后出事那天晚上还被人换了衣服吗？会不会她在隐瞒些什么？”黄鹏问。
“我们甚至带她去测了谎，她说的是她唯一记得的。”牛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