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三月兔和柴郡猫是可以谈恋爱的吗(8)

不得不说，学校在搞这些形式方面还是很会的，表演完了又放视频，视频完了又带宣誓，许多人终究忍不住流了眼泪，包括孟鹤堂这种情感动物。
仪式的最后学校甚至还给每人发了一块状元糕。
“学长，你的状元糕。”
孟鹤堂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到周九良那一口大白牙，还有他手上的糕点和纸巾。
“嘻，我就知道你要哭的。所以答应了老师来帮忙，顺便给你擦擦眼泪。”
他把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进孟鹤堂怀里，然后摆摆手继续向前分发糕点去了。
孟鹤堂咬了一口齁甜的状元糕，吸了吸鼻子：“真难吃。”
然而这样事情满满的日子也很快成了奢望，高考前的最后一天，黑板上的倒计时终于变成0，什么作业也没有了，却叫人空虚得烦躁。
17.5班的皮孩子们翻窗溜进早已锁上的空教室，开最后一次“班会”。

每个人都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目标，然后不擦掉，想象着之后被学弟学妹们发现的情形。等他们踏着夕阳离开的时候，这些字迹还静静地留在满是粉笔灰尘浮动的空气里，像是某种神秘的祈福仪式。
高考的过程像一场异常清醒的梦，脑子除了在考试的过程中是有实感的，其余知觉都是恍惚甚至是讶异的，更不用说那飘忽不定的时间流速。
这就是……高考？
我在……高考？
孟鹤堂直到最后一门考试收卷，手才开始抖起来，名为紧张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让他差点对不准笔盖。
迟缓地走出考场，他看到饼四手牵手回去收拾东西。
他连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不知道。
空气其实与平常别无二致，但那股在整个学校内像气球一样慢慢膨胀又突然松懈下来的气息还是灌满了他全身，让他产生了一种无端快乐又困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