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Paranoia（深度妄想）(6)

发烧了啊。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
睁眼时一片黑暗，但有光从门缝泄出，伴着细微的不知来历的声响。
库洛姆盯着那一条光看了很久，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慢慢地打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的灯是亮的，茶几上放了几个塑料袋，沙发上扔着一个黑色书包。与客厅直接连通的厨房，有个人背对他站着，面前的砂锅，正咕嘟出热腾腾的气泡。
“神威？”
听到动静，卡穆关了火。
“你怎么在这儿？”
卡穆没有回答，自顾自走过来，手掌覆在库洛姆额头上。
“你发烧了，我不在这儿的话，你已经烧死了。”他收回手来，把库洛姆拉到餐桌旁，“先吃饭，然后吃药，明天的假我给你请了。”
库洛姆茫然地坐下，看着卡穆把冒着热气的粥放在面前。奶白色的粥，依稀泛出些鱼鲜味儿，米煮得软烂，正是适合病人吃的样子。

卡穆把一个勺子塞到他手里。
还僵着的大脑慢慢转动一下，库洛姆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撬锁。”
库洛姆：啊，好理直气壮哦。
4.
暖色调的灯光里，他一口一口地吃完了一碗鲫鱼粥。胃里渐渐暖起来，带动着大脑也慢慢地活络。
“谢谢你，神威。”
弯腰去拿碗的卡穆明显地一顿：“……不用。”
库洛姆看着他洗碗的背影很久，闭了一下眼睛。
“我能问个问题吗？”
“……”卡穆把碗擦干净，“问吧。”
“我是不是，叫错名字了？”
啪嚓一声，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大大小小的瓷片。
“……什么意思？”
库洛姆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抽了纸巾去收拾一地的瓷片，声音因而有些沉闷：“你的病，是人格分裂吗？”
“……”
“你不是神威，你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