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Paranoia（深度妄想）(5)

“拿着吧，”库洛姆平举着胳膊，“雨挺大的，别感冒。”
“……”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以卡穆最终接过了伞告终。
“你还没说谢谢，要讲礼貌。”
“……谢谢。”
“不客气。”
鲜艳的红色尾灯被雨幕冲刷得分辨不清颜色，卡穆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
“下次他再来找我，让他直接进去。”
车行驶在雨夜，橘黄的灯光暖亮了一大片水滴。
库洛姆摸出烟盒衔了一根，却没有点燃。
直到把车精准停进车位，他才从杂物盒里拿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
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浑浊的烟气里，混进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
“人格分裂。”
第二天依然在下雨。
卡穆将伞沿着最初的痕迹折好，放进包里，带去了学校。
库洛姆却一整天都没有来。
从其他老师口中，他得知库洛姆请了一天病假。

看一眼躺在包里的雨伞，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库洛姆此时正试图把自己从床上刨出来。
又一次失败。
于是他昏昏沉沉地继续挺尸。
——早知道就不把伞给那小子了。
无论怎么看，他们两个之间，更容易感冒的都是自己才对。
门铃忽然响起来，把混沌的大脑搅得更加糊涂。
算了，库洛姆想，就假装自己不在家吧。
铃声连续响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安静下来。库洛姆深深地吐一口气，昏昏睡去。
约摸过了一分钟左右，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卡穆推门走进，把手里弯曲的铁丝揣进口袋。
天色很暗，屋里却没有开灯。卡穆四下看看，盯上了唯一关着门的房间。
是卧室吧。他握住把手，小心地下按。
卧室里同样没开灯，床上隐约有一团突起，像是蜷缩着的人。
卡穆俯下身来，伸手探了探库洛姆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