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烈士之死10(2)

路垚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开口时声音缓慢，一字一句都在思考：“看了曾子毅的信，如果说没有一点触动，那是骗人的。”
他抬头，再次对上乔楚生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可是我之前也说过，我不觉得军阀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如今很多人都高举爱国的旗帜，做的事情有几分利己，几分利国，说不清。就连我二哥，想的也是成王败寇。”
面前的男人在认真倾听他的话，目光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上，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沉重，路垚却突然不敢直视。他低头，笑了笑，再次开口时语气没有了方才的正经：“再说了，我要是走了，你这个探长的位子可就危险了，到时候因为破不了案子被开了，多丢人。”
乔楚生闻言笑了起来，似乎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笑，笑了半天才问：“你见过打仗吗？”看着显然一脸茫然的路垚，眉宇间满是笑意：“我丢人之前，你估计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三土被他笑得有点不服，却又无从反驳他的话。
乔楚生伸手，拿过路垚手里已经凉了的茶，倒掉，又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热的：“那种场面，你最好这一生都不要见到。”
*****
午夜时分，路垚从睡梦中惊醒。

他在床上坐起，一时还没有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完全清醒，半天才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摸了摸身旁的被单，是冰凉的。
今天吃完午饭，因为他说要看看幼宁有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乔楚生就把他送去了报社，自己开车回了巡捕房。
他在报社待了一下午，晚饭也是跟幼宁一起吃的，后来想到路焱回了军营，就干脆直接去了乔楚生家。
然后因为头天晚上睡的不好，就早早睡着了。
路垚拿起床头的手表，看到指针已经过了十二点。
乔楚生不是没有过彻夜不归的时候，偶尔白老爷子那边临时有事，他会去白家，第二天才回来。不过通常他会差人来跟自己说一声，不要等他。
也许他不知道今晚自己会来他家。
路垚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穿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看着一片昏暗寂静的客厅。
落地钟的钟摆一下一下，数着时间的流逝。
路垚在客厅度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又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