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映烟寒(3)
“我呀,可以给你讲讲我师兄当年名动八方的那些事呢!我看您很好奇不是?”
“你倒是我的小蛔虫了?”华琰盛揪揪他的小脸,居然出人意料的柔软,便又多揉捏了几下才放下。
“哪能呀,我这也是和他学的察言观色。”
“我们这一行,台上台下都在戏里,台上演别人的故事,要个惟妙惟肖。台下演的是自己的故事,必须要周旋从容。”柳疏琅轻轻擦拭华琰盛的面容,近了看才知这是多么俊俏一人,丰神俊朗,皓齿内鲜。
“我们同文物打交道的,好像不需要太灵巧。我们倒像文物,不太会说话呢。”
“我看您也不像老古董,怎么样都讨喜。”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呀都听你的。”
“您真好,我从没见过比您更好的人了!”
“疏琅啊,你是没到更远的地方看看,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你这样夸我我反是担当不起的。”
柳疏琅擦擦他的眉角,“我不管,我就觉得您好,怎么样都好。”
“哈哈,真是可爱。小孩子气。”
“我呀不爱出门,就爱在这儿故土待着,望着它日日昌盛!”
“那你愿不愿意随我去外面看看时间散散心?”
“唔……再议再议!”柳疏琅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应答。
“疏琅,说好什么都依我?”
“哎呀,我这不是客气话嘛~”
“客气话?那我还是想要‘礼尚往来’的为好。不知道秋姐儿愿不愿意舍身饲虎了?”
“你就怎知你是虎了,我看昨夜也是柔情似水……”
“咳!”华琰盛怒瞪他一眼,只见柳姿玉端着茶水从来,虽面色不变,但是动作却明显有些不协调了。
“来,华先生,请用。”她恭敬地奉上茶水,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明显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等着柳疏琅一个解释。
“咳……小姨,我们出去说?”柳疏琅讨好地笑了笑,“琰盛,等我一下,我待会儿回来给你道歉。”
“您最好是。”华琰盛端起茶碗,用茶盖去了去茶沫,喝了一口。
门外做了鱼缸的石制猪食槽里,两条红尾锦鲤与水草嬉戏着,因两个人影晃过来,又羞怯地躲了起来。
“疏琅,解释一下?”
“小姨,我……我真是一时情难自已……”
“才一面之缘的人,你就给人家白拱了?”柳姿玉没好气地说着,眼神都透漏出一种白菜不猪拱了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