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班车（九华）(4)

说弟兄亲……仿佛要将这一辈的眼泪赠于九华，弟兄亲，不哭了，笑吧，九华喜欢，九熙的脸上已留下他轮廓上的笑容，就这样笑吧，把最后一次哭泣留在半年前……
九熙，末班车总要开的，只不过总要有人先走。九华不住的瞠目，瞳孔抖动间，仿若用尽全力，深深的看了看九熙，嘴角微扬，眉眼如昨。阳光轻抚在九熙的肩头，倔强的不肯离去，好安静，九熙五感全失，好像灵魂也跟着去了，眼前白蒙蒙的，手也握不住了，只有耳鸣和眩晕，不，不是机器，不是耳鸣，是遥远的鸣笛声，嘘，别说话，听，越来越清晰，由远而近，又远去了。
昨日里趟风冒雪来到塞北，今日里下江南桃杏争春。
哥，你看，梨花开了，杏花也开了，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这园子，然后，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