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药(2)

王婆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嘶哑地声音“谁？”
王婆答到:“金家求药。”
门开了，开门是一个驼背老头，老头一瘸一拐的领着他们进屋。屋里到处挂着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不一样的数字。灯笼把整个房间照得通红，只见巫婆戴着红丧帽，穿着白衣，坐在铺着白布的桌旁 。她脸色苍白，嘴唇鲜红，神情平静。
金少奶奶战战兢兢地说：“神婆，救救我家小儿吧！”
“坐！”神婆指着桌前凳子示意让她坐下，金少奶奶坐了下来，奶娘和丫头一左一右地站着。
“你儿何时出生？”巫婆问。
“上个月六号丑时。”金少奶奶回答。
巫婆闭上眼睛，手里捻着珠子，嘴唇微动并没有发出声音。
片刻，巫婆睁开眼睛说：“你于明晚开始于子时备上猪头一份，放于你房间梳妆台上，你对着镜子把你的指甲剪下用来熬药，把这汤药给你儿喝下，持续喝七天。切记剪指甲的时候不要看镜子，否则前功尽弃，剪下来的指甲不但没有用处，你反而会用剪刀剪断自己的一根手指。”

金少奶奶听了直冒冷汗，“那我明晚剪完指甲第二天没那么快长出来，这岂不是会断几天药？”
“你不必担心，指甲会在第二天又长回原来的样子。”
“好的，我照做便是了，请问神婆多少银两？”少奶奶问。
“银两我不需要，我要你的血。你只要把你的血装在这杯子里，把这杯子装满即可。”金少奶奶听罢脸色骤变，她用抖动的右手拿起桌上的刀子朝着左手食指划了去，血一滴滴的落在杯子里，奶娘和丫鬟惊恐地看着。金少奶奶脸色越发苍白，等到血滴满杯子，金少奶奶虚弱地问：“这样可以吗？”
巫婆点了点头，朝老头使了个眼色，老头提着一个灯笼过来，随后把少奶奶的血倒进去当作腊油，点着灯笼挂在天花板上，灯笼上写着数字九十九。
“你可以回去了。”神婆说到。
他们一行人跟着老头出门去，出门后少奶奶发现食指的伤口愈合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跟着横批最后一字平仄指引，他们顺利地到达出口，车夫一群人已经在打盹了，王奶娘叫醒了他们便回府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