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爱尔兰人的故事(4)

但是，当船驶入到港口内，雾气开始消散了一些时，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发现船上堆满了尸体，不论是英格兰的红衣和酋邦的士兵，普通的水手还是船工，他们的尸体都堆叠在一起，混杂在一起。被斩下来的人体的零部件四处散落在船上，船的甲板上被尸体的鲜血染得鲜红，箭矢，武器，装甲和尸体到处散落着，把甲板弄得凌乱不堪。
过了一会，没有任何一个人从这尸体堆中爬起来，哪怕是一只乌鸦和秃鹫都没有来啄食这些尸体，这一堆尸体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士兵怀疑这船上的人已经死光了，于是向酋长建议让他去侦察一下船上的状况。酋长就派了一名传令兵，让他去上船去观察一下船里头的状况。
于是，他带领着几名士兵，架上了上船的梯子，然后，紧握着武器，小心翼翼的上了被尸体和武器占领了的船只。在他们上船的时候，船只的重心向他们上船的那一侧倾斜了一下，一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就这样掉入了海里，武器也相互碰撞，把船只上面弄得叮当作响，血液顺势流进了海中，把船周围的海面染得通红。

所有人都紧紧握着武器，神经紧绷着。防止哪里忽然间冒出来一个或者一堆英格兰人，把他们瞬间消灭殆尽。他们在尸体和武器堆里头艰难的穿行着，到处都是尸块和人体碎片和不成人形的人体碎渣，好像海面上，还能够听见亡灵的呼号声。血液把他的靴子沾红，渗入到了船里头的木头中，整个船只都被血液变红了。
他们走到了船舵那里，忽然间，尸体堆里头有些动静，他立刻把长剑拔出来，厉声问到那是谁。他身边的士兵也握紧了剑盾和长矛，如果情况不对就直接攻上去。
那个尸体堆里头，有一个声音在一直挣扎着，咳嗽着，喘息着，那个声音，在听到他们的呵斥以后，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了声：“我不是……敌人……（咳嗽）”
“那么，你是谁？报上名来！说，你是谁！或者把你的脸漏出来！”
那个声音听到这句话，尸体堆挣扎的更激烈了，当有张脸使劲的从尸体中探出来时，他们才发现，那是这艘船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