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物语之弋鲸(3)

异瞳的光慢慢暗了下去，她身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
看着那人走远了，她开了灯，才发现自己的晚餐已经被蹂躏地不成样。
她看着扭曲的食物，愣在原地好久，才慢慢带它们去往厨房。
开了火，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锅里的水在火苗的包裹下有了气泡，她从冰箱里拿了一个鸡蛋和一些蔬菜，一下惊喜地发现原来还剩下半截火腿，伸手去拿，惊醒了正在假寐的阿花。
阿花装模做样地伸了个懒腰，从柜子上跳下跑了过来。
它拿头蹭晓音的腿，发出幸福的呼呼声。
她耸了耸肩，拿刀把半截火腿一分为二。
晓音喜欢看着水把面泡开，看着面里面的每一个“细胞”在水的滋养下舒展，然后是鸡蛋和蔬菜。她的眼里没有死亡，终结不过是另一种开始。

吃完了饭，稿子也有了大概的轮廓。
阿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野猫，围着那朵像鲸鱼的云彩上蹿下跳。
或许在它眼里，那也是一条鱼吧。
晓音浅浅地笑了。
她看向窗外，惊喜地发现，原来从这里也能看到那朵云。
夜为幕布，风为画笔。天空稍加思索，把那条鲸鱼分割成几条小鱼，在浓密的夜色里，依旧能看出几分鲸鱼的端倪。
她放下了笔，凭着记忆和想象，一条飞翔的鲸鱼跃然纸上。
她满意地收拾了颜料和画笔，准备给甲方爸爸打电话。
她一看阿花，笑容凝固在脸上。
阿花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蔚蓝色与亮黄色的异瞳中传递着危险讯息。
吱~，屋顶出现了一丝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