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六）——顾此失彼(3)

“玉如——”罗威悲声大唤。
罗氏已痛的说不出话，只是微微抽搐，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就此断气。
展昭见罗氏倒地，忧心如焚。一面与那群道人打斗，一面要护包拯，已是力不从心。此时罗威缓缓站起，眼神如火，其状如疯。他大叫一声，双手握剑乱砍，一群道人被他打的手忙脚乱。
展昭见状，担心不已，可又记挂包拯安危，不得不暂时撤走。他将包拯护至道观大门外，见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赶来，暗暗松下一口气，不及多言，立即转身返回。
回到空地，见罗威被几十名道士团团围住，身上多处剑伤。他一味的进攻砍杀，全不知防护，发丝凌乱，如痴如狂。展昭心中大恸，跃入阵中，与他并肩作战。
罗威认准那掌门道长，死死与他缠斗，剑法全然混乱，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只见他不顾道长手中拂尘袭面，长剑直入，毫无半点虚掩之势。那道长左手拂尘缠人，右手剑如鬼魅，令人防不慎防。展昭眼见罗威就要撞上道长剑尖，巨阙追出，刺向那道长眉心，欲逼他收回手中长剑。那道长见状，左手拂尘忽如钢针，直刺展昭腰间，也是全不顾性命，以攻为守。罗威此时若旋身躲过，展昭便可避开拂尘，将那道长毙于剑下。怎奈罗威已是神志不清，一心只顾自己的剑要在那人身上刺个窟窿，根本不知躲闪。展昭无奈，拼着腰上受伤，迅速撤剑，要将他推开。

染毒的拂尘刺入腰间，展昭呼吸闭住，手上终是慢了一步，就见罗威抱住那道长，两人长剑互相刺入对方身体，已是同归于尽。
此时包拯已带人赶到，将余下的道人通通围住拿下。
展昭眼见罗威夫妇惨死，心撕如裂。他失神站立，眼中点点清光波动。腰上温湿的鲜血不断涌出，一滴滴洒在地上，他也全然不觉。
包拯上前，扶住他道：“展少侠，自来卫道护法，总免不了牺牲，你已经尽力了。”
展昭默默摇头，转身看包拯，只道出一句：“包大人，这片空地下，埋的正是……正是石门村失踪之人。”便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