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于庭】炽热(五)——试探生疑(2)

接下来几天，他每晚回去都有饭吃，就是不见做饭的“厨师”。他也没心思追究有人擅闯民宅之事，甚至连查看监控录像都懒得去看，就那么做一顿、吃一顿。直到他要陪顾客出海的前一天，他回后院时，桌上什么都没有。
他挑了挑俊美，有些郁闷地睡觉去了。
这次他接了娱乐城老鬼的一单生意——在临近湄公河的一处海湾交易。他本不愿跟娱乐城那些杂碎合作，可见人家诚意实足——佣金给的是市面上掮客的五倍。
他只好说服自己，重新把自己不知道丢到哪里的规矩拾起来——凡事向钱看、向厚赚、有钱不赚王八蛋。
秦川出门做生意，一向是光杆司令一枚，连日常行李都不愿意带，潇洒利落地奔赴约好的地点。
跟人碰头后，便上了一艘轮船，他在船舱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乱侃，惹得旁边陪酒的几位美人笑的花枝招展……
“没想到秦老板对着美人果然能和颜悦色，跟看到我们这些老头子态度竟差这么多。”老鬼要笑不笑地调侃道。
老鬼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开衫，上面用金线绣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骷髅头，脖子里挂着数不清的金链子，头发难得梳的油光水亮，抱着旁边的红裙女子吞吐烟雾，神情难得放松。

他个子不高，身形较瘦，脸上皱纹横生，右脸上有一道二寸长的疤痕，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有些浑浊，鼻梁凸出，典型的鹰钩鼻露着凶狠。不笑的时候处处露着精明，在娱乐城也算一号人物，各种生意都沾，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
秦川笑的斯文开朗:“难得见到些绝色美人，一时有些激动，鬼哥别介意才是。”
老鬼摆了摆手，示意他随便。大概是常年行走于各类毒品中间，他身上笼罩着病态的气息，咳嗽时，抽着雪茄的手指微微颤抖着，面上涨得发红。
一旁陪酒的是位身着红裙的女子，面容艳丽，红唇抽着香烟，看着秦川呵了口烟雾，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一边伸手在老鬼背后轻抚几下，一边冲对面的秦川抛着媚眼。
她是老鬼的情妇，旁人都称呼她为“丹姐”。
秦川不敢对老大的女人动什么心思，冲她笑了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拿着酒杯做了个敬酒的手势。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晚上睡觉时总感觉屋里有人，可不管他怎么留心，都截不到那人。
这天傍晚，轮船停靠岸边，秦川带着老鬼去接人。他也终于见到这次位传说中的货主，看着年纪跟老鬼差不多，不过身形差很多——这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原本做工精致的西装被他撑得毫无款型可言，带着墨镜也看不清楚面容。背后站着十几位黑衣西装的保镖，每个人腰间别着的枪露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