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5)
A君瞪我一眼,“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拿药。”
我一下子蹭过去,谄媚地讨好,“我错了嘛,以后一定不会再放你鸽子了,今天中午请你吃饭怎么样?你想吃什么我都请。”
A君没搭理我,把几盒药放到我面前,附上已一张纸,上面写着剂量用法。我随意瞅一眼,只看到其中几个字“氨磺必利”。
我拿着药回到家已经下午两点了,照例瘫在沙发上,药随手扔在一边茶几上,想起分开前A君说了好几遍的记得吃药,哼,那个不靠谱的机器诊断出来的不靠谱的东西开的不靠谱的药,我才不吃。
我又做了梦。
我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好容易睡个觉却又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
这次是在一个像是医院的地方,我坐在床沿,探头打量着这个阴凉房间。门是关着的,右边墙上的窗户装着防盗网,透过缝隙能看见外面浓郁的杨树的影子,还有隐隐的蝉的嘶吼。
我套着床底下找到的拖鞋,踢踢踏踏地去摸门,门没锁,轻易地就打开,强烈的阳光照进来,随着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大群穿奇怪白色外袍的人,我被他们按住胳膊,扯在床上,头发洒满了白色的床,仰躺着看着他们把针尖刺入我的身体,拿着白花花的药丸塞进我的嘴里。
而我柔顺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反抗,像是懵懂的鹿在看一场大自然残忍的厮杀,最后留着尸骨在旷野暴晒。
我的头被粗暴地按向窗子那边,眼睛挣得大大的,窗子外面是我的爱人,与我对视。
他的唇动了动,他说,“你爱我吗?”
而我没有任何反映,甚至还在想,他看起来好难过啊,为什么他这么难过呢?
我看着他的身影在阳光下融化,最后融入杨树的阴影中,而那群奇怪的人终于离开。
我努力坐起身,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看到地上遗留的药瓶——奥氮平。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从沙发上醒来,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视线落在上午拿到药上,奥氮平三个字与氨横必利站在一起。我呆了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反映过来。
“小度小度。”
“在呢。”
“奥氮平是什么?”
“您好,为您找到奥氮平以下解释。”
“奥氮平(Olanzapine),是一种新的非典型神经安定药,能与多巴胺受体、5-HT受体和胆碱能受体结合,并具有拮抗作用。拮抗D2受体与治疗精神分裂症的阳性症状有关;拮抗5-HT2A受体与治疗精神分裂症的阴性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