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松月】所爱隔山海（帝王×宠姬）(13)

眼泪，这是我早已死亡的灵魂最后发出的哀鸣。
但他是最见不得我这般的表情，愤怒的吻全然失了章法只顾着宣泄愤怒，疼痛让我一颤，唇齿间却很快尝到了一丝血腥。
“你在他身下也这样哭吗？你是哭给朕看吗？”
“没用的，你只能是朕的。”
……
我不知道松月和闵玧其的斗争究竟是在何时开始的，但就如同我预料的那般，无论如何我是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秋狩时那未遂的箭，终于再一次瞄准了我，可我却怎么也想不到，冒着生命危险将我扑倒的人是松月。
可即便如此，哪怕松月机关算尽也算不到，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他将软肋明明白白地捧给世人看，日子久了就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是真是假，甚至连我这傀儡都陷入了雾里看花的迷惑。
我被他护在身下，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皆是未曾掩盖的震惊。还未来得及说上只言片语，我便看见他身后短刃寒光一闪。
就像他救我是完全下意识的举动，我抱着他翻身也是如此。

痛，我无时不刻在感受着不同的痛，喉头翻涌着一阵腥甜，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落，滴在了他金黑的衣衫上又消失于无。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松月毫不掩饰的慌张，他似乎想将我抱起来，可那样脆弱的我让他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
“陛下……”我真正如他所愿，做他的小祸水一般大胆地抬手，轻柔地描绘着他的眉眼：“陛下今后可高枕无忧了。”
我望着他，疼痛让我的目光甚至无法聚焦，可他却似乎误会了我。
“你在看谁，你到底在看谁！你告诉朕！”
我的眼前开始陷入昏暗，轻抚在他脸上的手也失了力气，在垂下去之前被他紧紧握住。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闭上眼睛之前，我依稀看见那双清冷的眼竟盈满了泪光，甚至听到了那烟酒嗓不停呼喊我的名字时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我怕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我傻傻地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同样深切的厌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