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arlet in arms(4)

“………”
蕾米莉亚心情愉悦对霖之助而言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因为购物的内容很容易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顾客心情好，推销也会变得顺利。
然而，面对伴生而出的有利情形，霖之助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继续眺望着这番光景。
因为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刚刚起床的霖之助都无法保持清晰的思路，更别提读书了。
话虽如此，霖之助见蕾米莉亚以超乎寻常的热情挑选着商品，便有所忌惮地将刚到嘴边的怨言给咽回去了。
这么一来，霖之助所能做的事大致上等同于无。
霖之助呆呆地继续眺望着蕾米莉亚——确切地说，应该是蕾米莉亚那双微微扇动的翅膀。
[（……那双翅膀，究竟能自由到哪种程度呢？）]
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霖之助漠然思之——
连研究考据都算不上的对蕾米莉亚的翅膀感兴趣的浅层思考。
平心而论，从人身上长出来的异形的翅膀究竟是什么玩意？究竟是什么概念呢？
[（在幻想乡，这方面过于理所当然，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想过这一点………）]
正因在幻想乡作为一种常识存在， 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上。

妖怪就长这样。这是先入为主的固有观念。
以人为形，不过为了让自己成为妖怪而添加的附属物。
如果能重新认识到这一点，霖之助也不会对这种程度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吧。
[（触感也是和原物一样吗？）]
霖之助想道，如果用手触摸蕾米莉亚的翅膀，会有类似触摸到蝙蝠的感觉吧。
迄今为止，有翅膀的熟人，霖之助认识得不多，虽然没有多少但还是能在脑海中浮现出她们的容颜。
[（鸦天狗、夜雀……这么说来，之前来香霖堂的妖怪当中有一个还长着朱鹭色的羽翼……）]
如果能重新认识到这一点，那双翅膀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震惊吧。
那双翅膀究竟是怎样的构造，究竟是怎样的触感？
没错，霖之助的想法让他的新奇满溢于心。
“………………”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就无法从思索的深渊自力摆脱。这是霖之助的恶习。
他一直站着，支颐思索。
[（妖怪们原本就与鸟以及蝙蝠大相径庭，即使不用翅膀也应当能飞上天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双翅膀是装饰么……？）
（不对，既然是作为概念性的一部分而存在，也许它的存在本身是有意义的也说不定。那不仅仅是使得妖怪种族成其为种族，而是针对空中飞行这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