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战争同人】罗曼的自述（下）(3)

卡蒂亚听着我的叙述，气得把咖啡都洒了，她说那些匪徒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我觉得“罄竹难书”就是坏事做尽的意思，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更“罄竹难书”的事情，她知道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我告诉她还有高层授意的、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施暴，总之我们和敌人分别拿到了“暴行许可证”，对于敌方的一切资源，包括“人”，均有处置权，对于一大群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又缺乏管束的小伙子而言，这简直是狼入羊群——更何况“业务”完成优秀的还有赏。至于维和部队，我劝卡蒂亚还是别信他们了，其实就是一群和稀泥的，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连灵魂都能出卖。我没亲眼见过，但是战友曾经说过，有维和部队的士兵用救济粮强迫绝望的母亲出卖自己；而我们对此的报复是，狙杀维和士兵，或者将他们绑起来，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平民被追杀得东躲西藏……她沉默的记录下我说过的话，也许是想到我们相遇的那天，也许是想到晚上去物资点看到的纸条，也许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停了笔，拉着我说：“咱们喝一杯。”
我随手往火炉里填了点木柴，她从冰箱里拿出酒，摇一摇，给我们分别倒了一杯。我说：“要不请老爷子也来喝点？”她说：“安东老先生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我顿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也灌了自己一杯。“今儿就要一醉方休……”我含糊不清的说着，卡蒂亚也在大笑，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些和和气气的邻居的脸突然变成了互殴的怪物，又变成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最后画面逐渐扭曲，变成了卡蒂亚模糊不清的脸。卡蒂亚笑得很放浪，她说起了自己童年的点点滴滴，到后来家被炸毁，父母都不知所踪，突然她拧起眉毛，又咒骂起这该死的战争，最后又哭又笑……我抱着她晃晃悠悠的跳舞，唱着家乡的俚曲，调子很土，歌词也很庸俗，但我们还是不停的跳啊跳，喝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