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战争同人】罗曼的自述（下）(2)

最后，他爬到岗楼上，用拿到的AK突突了最后一个丘八。讲到这里，安东老爷子的神色还是那样平静，某一瞬间我觉得他神似我爷爷。这位曾经的高级知识分子，把自己曾经的学生一个个送上了战场，如今为了让两个年轻人睡个好觉，不惜弄脏自己的双手。
卡蒂亚一骨碌爬起来，看着堆积如山的AK，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以后放心大胆去军营搬东西，不用再担心交易时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商人又来了，卡蒂亚用AK换光了奸商的所有东西，安东老大爷早就打起了呼噜，嘴里还喃喃念着“叫你不写数学作业”的梦话，我忙不迭升级了火炉，填了木柴，还很壕气的做了草药园，卡蒂亚的心情格外愉快，她一边做饭一边哼着歌转圈圈。
趁她不注意，我赶紧把沾满血迹的斧子清洗干净，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想想我们当初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应有尽有，虽然和战前没法比，但如今绝对是战乱之地的一块乐土了。在兵家必争之地，一个斯洛文尼亚记者，一个塞尔维亚老教授，和我这个“串儿”，达成了几世纪以来的民族和解。虽然我没啥高学历，但以我粗浅的理解，巴尔干半岛的现状，既在于各民族占比过少过杂，没有“基本盘”，即缺乏共同的国家意识，而两极格局大厦将倾，长期以来的大国介入，更让我们的局势错综复杂。大国咳嗽一声，我们就要地震。小国的悲哀，莫过于此吧。

某天卡蒂亚在整理笔记时愤愤的说，一群女性被绑架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遭到惨无人道的虐待和剥削。我环顾四周，发现安东老先生不在才松了口气，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非气得心脏病发作。我知道那个地方，以前其他战友“找乐子”时曾拉着我去过，可那时的我猛地看到跟猪肉一样白花花的肉体时，吓得头也不回的跑了，为此还被他们嘲笑了半天。战争让人类中的弱势群体成为可供掠夺的财产，即便是年轻男性，也可能被绑到国外成为黑工。卡蒂亚曾险些遭到毒手，从那以后她变了，不再是新闻节目里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和每个战争中的平民一样，小心翼翼的翻找能用的东西，为了一点点物资和三教九流讨价还价。我想在耳闻目睹了无数之前离她很远的事情后，她能真正理解什么是“人道主义危机”。她还在历数那些罪状，而我拿上撬棍，狙击枪和足够的子弹就出了门，妓院的长走廊可以让狙击枪发挥它真正的实力。
我悄悄爬上二楼，绕开交易员，用力拉一拉堵住的门，看到塔楼的门关上后，我赶紧在一个角落里藏好，很快，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来，我干净利落的做掉了他。之后我悄悄潜入楼梯间，来回奔跑一下就成功吸引了另一个人，之后如法炮制，等杀到楼下，我已经不耐烦一个个等了，索性卡在楼梯上，等着他们挨个送。狙击枪的好处是威力大，射速快，一枪一个小朋友。等干掉所有的匪徒后，我走到地下室，把那些可怜的女人们放了出来。我给她们指了条安全的路，她们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向我道谢，一边互相搀扶着逃走。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女人里，还有外国面孔，像是原来老大哥那里的人，我的脑海中飘过“虎落平阳被犬欺”和“落魄凤凰不如鸡”两句话，基石碎裂，信仰崩塌，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是我没想到老大哥竟然混到连我们这步田地。我在地上啐了一口，之后又是例行程序，拿枪和子弹，剩下的东西等着明天卡蒂亚来收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