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烈士之死4(3)

路焱拿过小宇递给他的镊子，夹起子弹，仔细观察。
“这是一颗.455韦伯利子弹，专用于英国军队的制式手枪。”
乔楚生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托盘和子弹，幼宁也凑过去和他一起看。
“楚生哥，这好像真的不是咱们用的子弹，”幼宁小声说。
“嗯，”乔楚生把子弹放回托盘，递给小宇。“路少将没看错，这的确是英国人的子弹。”
路焱看着那枚子弹的眼神透着明显的恨意：“那这个案子还有什么疑问吗？”
“二哥，我们不能仅凭一枚子弹就定斯宾塞伯爵的罪，”路垚的语气异常严肃。“况且当晚也不止伯爵一个英国人在场。案发之时伯爵已经离开了。”
“那是个蒙面舞会，谁知道离开的是不是他？”路焱提出了犀利的疑问。
三土无法回答，迟疑片刻，恳切地对路焱说：“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曾子毅为什么在上海？”
路焱嘴唇紧抿：“不能。”
三土并不意外：“那他在上海，除了廖家的人，还有哪些社会关系？”
路焱没有马上回答，最后才不甚情愿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在上海有没有熟人，他在这里的工作不需要社交关系。”
“他与你联系的信件里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不止是在上海这段时间，还有之前在法国？”

路焱想了想，摇头：“有是有，可是我想不出有谁此时会在上海。”
三土几步走到路焱面前，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二哥，我们手里现在的这点证据绝对不会让工部局满意。我们必须了解子毅都跟哪些人接触过，或发生过矛盾。”
路家没有笨蛋，路焱也不是一介莽夫。他对上三土的目光，片刻，妥协道：“我可以把子毅写过的，不含机密的信让人带来。”说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我的人应该快到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谢谢二哥。”
路焱走后，三土呼出一口气，幼宁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我说你这二哥——”
“好了幼宁，”乔楚生开口打断了她，拍了下三土的肩：“你不是还从现场带回了东西？看过了吗？”
三土这才想起从现场带回的公文包和信纸，走到摆放证据的案台前，把它们找了出来。
首先拿出公文包，幼宁好奇地翻了翻，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三土点头：“我怀疑这里面的东西被凶手拿走了。”
乔楚生也拿过公文包，蹙眉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凶手干嘛不直接把包拿走？”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三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拿出那几张空白信纸，平铺在桌面上，对小宇说：“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