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律师事务所）娃娃(3)

“我那年十七岁，不想上学跟父母吵架，我就离家出走了，之后遇到了主人，他说会带我挣钱，我就跟他来了，后来他把我头发剃光套进塑胶衣里，这么多年我一直这么过的。”
“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家是哪里的？”
“我叫张楠，今年……大概二十一岁了，家在湖南岳阳。”
四年，她遭受了四年的非人虐待，我心里一紧，横生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
“你刚刚说惩罚，怎么惩罚？”
“真空，关笼子，电击……很多吧。”她细细数了二十多样，手里的纸都快让我揉烂了。
“……所以。”我沉吟了一会儿，“像你这样的娃娃，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
“林先生去了哪儿？”
“我只知道是国外，我也去过几次，是做那种交易的。”
我点点头权做了解“可你们怎么过去啊？”
“行李箱。”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强忍下心里的不适，笑了笑，“张女士，请您等等我，您马上就能从这身衣服里面出来了，相信我。”
“好……”我听着她原本机械的声音带了颤抖。
“您不在这里吃饭吗？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你们不是不能脱下衣服吗？”

“有管子，直接插进食道。”
我强笑着回绝了她的好意，出了门儿便翻江倒海的呕吐起来。
“杨哥……”我拿着纸巾擦嘴，含糊不清的接了电话。
“丫头，哪儿呢？”
“别墅，完事儿了？”
“嗯，等我接你，想吃什么。”
“还吃什么啊，中午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怎么了？”“反正说不清楚，见面再说吧。”
等我见面跟他把话一说，他差点没把方向盘里面那个安全气囊锤出来。
“他丫就一禽兽！什么玩意儿啊！”
“哥，这人，绝对不是法医。”
“嗯？”杨九郎抬起头来。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得到这样的塑胶衣呢？”
“丫头，你说的对。”
俩人正分析着，我的手机响了，是栾哥发在群里的几张截图，里面赫然写着真人充气娃娃六个大字。
我顺藤摸瓜跑到微博上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正想比对几张我们取证时拍的图片时，发现博主的号瞬间被炸了。
“真叫一丧心病狂！”我开了句国骂。
“丫头，上知乎，B站，都可以，肯定会有一些东西的，基本确定了是他。”
我依言逐一翻来，甚至还翻墙去了ins，结果还没看完ins也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