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律师事务所）娃娃(2)

“阿虞！醒醒！快到了。”
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车窗外的环境，是一间独栋别墅，我一边打着哈哈让自己提起精神来，一边补了补妆。
“嚯，杨哥，这地方威风啊。”
“有钱你也不能敲人一笔不是？”
“诶，这什么话啊这？要我说这位就有毛病，大广东的跑北京来找什么律师事务所。”
杨九郎停好车，我终于下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房子的主人也从楼上下来同我们打招呼。
“您好，我叫林希。”
“您好，杨九郎，这位是我的同事，刘九虞。”
我因为胃里还是翻滚着难受，只强挤出个笑来，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注意我的反应，林先生把我们让在屋里，喊人倒茶。
一个机器人走过来，走近我时一股塑胶味扑鼻而来，我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
林先生注意到我的反应，略带歉意的开口。
“没关系，这是我新换的塑胶衣，味道有点大，习惯就好了。”
他示意机器人站在我的身边，我含着一口茶强压下胃里的恶心，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它。
“林先生，这是真人，还是哪个公司新发明的机器人？”
“是真人。”他推了推眼镜慢慢回答，我愣了一下，还想开口问时看见杨哥瞪了我一眼，只好作罢。

此后的流程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只是打量着那个真人充气娃娃，环顾着别墅里的装潢，猜想这些娃娃的个数。
出门上车，杨九郎使劲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干嘛呢你，关心这个干嘛？”
“那个充气娃娃是真人。”
“这不是咱——等会！你说什么？真人？！”
“他自己说的啊。”我一脸疑惑。
“丫头，咱找地儿住吧，可能……”
我点点头没说话。
转天，林先生去了国外，留杨哥给他做委托打这个官司，我自己也没闲着，打车去了他家。
是个充气娃娃给我开的门，我只说想了解一点情况，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我感觉到身边站的人有点儿不安分，回头小声问了一句。
“有事儿吗？”
“主人把我锁定了，所以我要受到惩罚。”对面回答的是近乎于机械的女声。
我转过身来打量了她一下，声音不自觉的带了几分颤抖。
“是因为你移动了？”
“是的。”我得到回答之后微微叹了口气。
“你是自愿的？”
“可以说算是。”
我更感到疑惑了，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示意她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