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
沈沉璧今儿起的很晚。
手刚碰到床帐,岫玉就给挽好了,顺手递了张花笺来。
翻身起来接过来展开一瞧,一笔精致秀丽,便可知写的人性子如何。
“何时送来的?”
“有一阵子了,人还在外殿等。”
果然是唐宁手里的人,不得信儿便一步不动,大气安稳。
“回话儿,说我一会儿就去。”
“夫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该传午膳了。”岫玉端着铜盆过来,沉璧净了面,拭干了手,“无妨,原话回禀就成。”
岫玉应了,转身出去唤了瓶儿来给沈沉璧梳头。
“今天想梳什么头?”
瓶儿一向性子羞怯,也担不了什么事儿,但一手梳头的功夫确是实打实的好,沈沉璧一直将她留在内殿。
“日头热,简单的挽个髻吧。”
铜镜里,瓶儿正值青春年少,花朵儿般娇俏的面容上染着淡淡的红,努着嘴正尽心尽力的给她梳头,完全没注意到沈沉璧的注视。
是啊,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个年岁过来的,现在却以是步入人老珠黄。
沈沉璧心底叹息,从妆钿匣子挑了支木簪子递给瓶儿,瓶儿接过来,定定了站远了看了看,“夫人还是换个别的吧,太素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