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在的星期天·外传1：食人玩具沉默的几个小故事【下】(3)

「…......... 一直是这样，这种事情到底做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这是耀基的承受极限了。
「这种事情，是指？」
「这个村子的……所有的一切啊！」
已经……无法承受了。已经不能原谅在这个村子里面发生的所有的欺瞒了。
一直欺骗着小艾，顽古不化地死不承认外面的世界，连一点点小小的变化也不能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起改变，这里竟然更愿意去……
——杀人。
「我们过去一直都是错的不是吗！就算是有人迷路误入这里，也可以就这样让他安好的原路返回啊！」
「那样的结果，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即使是那样也不应该杀人啊！把他放走，我们把村子搬走就好！ 如果现在阿尔法大人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那样做吧！」
阿尔法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创造了这个村子，破坏了守墓人的准则的她，同等地爱着生者和死者，没有夺走过任何一方的生命。但是她死后，一切都变了。

「没办法啊，那位大人已经死了。已经没办法那么轻易地改变村子了，还有你要怎么跟那个孩子解释呢？」
所以，耀基的想法才是天真的错误。没错，耀基想要大吼，但是他发不出声音，因为他在那个时候，被六个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
「耀基，你是明白的吧？我们不能冒险了。」
戴苟用与年长者相应的理智又温柔的眼神说着。但是耀基心里清楚，那双眼只不过是凝固的、被封闭的、不能改动的假的眼球。因为给他安上这双眼睛，给他做手术的人，正是耀基自己。它们，安装得太好了，多亏了自己精巧的技术，那双眼睛不会产生任何改变了，无论是好的变化，还是坏的变化，即便是出现了威胁也是一样不会改变的。
「你知道，对吧？」
「……嗯。」
很无奈，耀基点了点头，他不得不那样做。
「耀基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之后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了。」
怀有着深深的挫败感，耀基从房间里溜了出去。啪嗒一声，他背后的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