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非仙》锲子上(2)

这是一件几年前的事了，放学后文往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询问志愿的事……
“别去当作家，文学早就死了！尤其是小说家！”在文往第一次说出他想成为作家，尤其是小说家时，那是他老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失态咆哮，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想文往重蹈他的结局。
“我喜欢看小说，更喜欢这个构建世界的工程，我无法我想象我的生命里没有她，我就像这片无尽深海里的鱼一样！”文往一改以往暂避锋芒的做法，在这件事上，对他也没有任何让步可说。
“不……”他的老师平静了下来，像漏气的皮球瘫坐在椅上，“我是说，别去参加任何有关文化产业的工作，它们都死了。”
“我会让他们都活过来的！”文往还指了指办公室窗外的知名作家，企业家，明星，哲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垄断局局长“少九家堂”的海报，“文化正在发展，人人也都在关心。”此时一名女孩以为没人发现，缓缓移步到了海报前将迅速揭下，单向透明的玻璃办公室仅有两人看在眼里。
“家堂哥哥最棒了！”女孩看着到手的海报，兴奋地甚至快要跳了起来。
“你看过他的书？”传老师如是反问。
“没有。”
“是因为那一大堆乱七八糟头衔？”
“我只想当一位作家，不过要是再兼一个哲学家或者思想家，我觉得也不错。”

“回去和你父母谈谈吧。”传老师挥了挥手。
“但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作家的！”
“别烦我了，快回去。”
“传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经历了什么，有什么遗憾……”
“你是打算留我这？”
文往没有停顿：“但是，当我登上诺奖奖台时，发表感言的时候，我最要感谢的人，您至少可以排在第二位的！所以还请您不要伤……”
姓传的老师抽起了椅背的戒尺。
姓文的学生已不见了踪影。
在家中，他与父母对坐，母亲刚将父亲抽的鹅芷牌虚拟烟丢到了鹅芷牌小型电解垃圾桶中,并获得了一点鹅芷环保积分。
“你再说一遍。”文往的父亲闷闷地说道。
“我，文往！”他捶着胸膛，想以声音与动作抢得气势，“要成为一名作家！一名小说家！不写小说宁毋死！”
“往啊，你可以业余创作啊！也不必一定要当职业啊！”他的母亲苦口婆心的说道，父亲附和地点了点头。
他站了起来，跺脚甩手地说道：“水池中的水养不活深海里的鱼！风中的树叶只会在无可奈何的尽头凋零！”文往对这一脱口而出的句子感到得意，短暂的一瞬间让他有了许多幻想――
“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学的课文是被誉为百年来第一文豪，文往先生的故事，请翻到第66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