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半面镜子【4】(3)

好奇怪……为什么明明自己这么多年都不做噩梦了，惊悚片也从来没看过，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还有，怎么觉得，眼前一片雪花，还有点耳鸣……
“今天吸了多少？”
昏暗的四方空间里，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声线一下一下敲进人的脑子，比起死尸的气息更加骇人，而声音的主人，此刻背对着地上匍匐的鬼，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中的玻璃，隐隐有些不耐烦。
“一……一成。”跪在地上的鬼小声地说道。
“不够……远远不够，你还要，继续加油啊。”他手中的玻璃，倒映出跪在地上，那张令阿神无比熟悉的脸。
醒过来的时候，阿神看见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身边空荡荡的，在病房里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躺在医院座椅上的父亲，淡淡的黑眼圈和短青色的胡渣，暴露出他彻夜未眠。阿神起身的时候，病床的嘎吱声惊醒了他，当看见阿神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起身朝阿神走了过去，坐定在一边的凳子。

“渴不渴？”父亲打量着阿神此刻有些虚弱双唇发白的样子，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阿神接过去，果然，又看见了羽毛先森在杯子里朝自己笑。
对了……自己昨晚起来想喝水来着，怎么喝到医院的？阿神无视杯底的脸，抿了一小口水，砸吧砸吧开口道：“爸，我怎么会在这儿？”
父亲回忆了一下，有些后怕地沉了沉心：“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突然听见客厅有动静，我还以为是老鼠，举着手电过去一看，发现你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我立马给你掐了人中，然后把你送这儿来了。”
“奇怪的是……医生查不出什么原因。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