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啸西风：续(第十六回 赠玉)(4)

玉笙道：“公子生气了？”林回笑道：“生气？何来生气一说。”玉笙道：“怪我如此冷漠，毫无悬心。”

这一句直击林回内心，没半分差错，但他面子要强，不想就此承认，随口打趣道：“你若冷漠无情，那我也好不到哪去，都是无情之人，正巧做个伴儿。”
玉笙不去理他，幽怨道：“公子送人玉镯，又谈甚么成亲另有说法，是在戏耍玉笙吗？”
林回一怔，这是适才与杨鹏的谈话，怎给她听见了，难怪她如此生气，神情冷漠。可跟玉镯又有甚么关系，一时想不明白，辩解道：“我那是随口跟他胡诌的，做不得数。”
玉笙转过身子，不去瞧他，平静道：“做得数做不得数不都由得你，你说做得便做得，不做得便不做得，那有我说话的份。”
林回略感头疼，寻思这姑娘家怎这般小心眼。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师父李文秀来，他从未见师父有过如此模样，有时他甚至希望师父似个寻常女儿家，不那么清冷、那么忧愁，多些笑容、多些爽朗。
他走近玉笙身旁，伸手触碰她肩头，怎料她腰间一扭，甩开自己左手，鼻中轻哼一声。林回搬了条椅子在她背后侧身坐下，既不吭声，也不动手抚慰，就这么待着。玉笙初时倒不以为意，时辰久了，愈发坐立不安、心痒难搔，怄气道：“你就没甚么说的。”
林回心下暗喜，唉声道：“我知惹你不舒服，说甚么也不管用。要是还不小心讲错话，你心里更不痛快，是以坐在这儿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