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最远的地方 中微子(3)
“到那里会习惯吗?”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不知道,我英语还那样。不过…管他呢。”way没有转头看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望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不该有的东西。
最后一段对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我们都一如既往地大笑着挥手作最后的告别,其实什么都懂,再也没有像小王子里那条代表着轮回的蛇。
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将要发生离别这一件无可奈何的事,在看着人潮涌动的车站,释子做在车上向我们打响指,被刮花了的玻璃窗半掩的脸;way临走时给我发的短信:“我走了,祝你一切安好,还有释子。”我竟然可以无动于衷,没有半点伤感的回到家。
记得自己很平静的打开窗,很平静的端起一箱一箱做过的,没有做过的辅导书,一大沓扔在角落里的草稿纸,很平静地收拾起所有关于那个独属于我们的不安的回忆,在那个狭小的抽屉里,我终于不可逃脱地看到了所有有关那群人的小盒子,我的心似乎抽悸了一下,明明很用力去压抑的连想都不敢想的所有与过去相关的场景,像电影倒带一样,在脑里不断回放。尔后,哭的一塌糊涂。
我没有跟他们说,那天我透过窗外所能望见的天空中,有一只被揉碎了的风筝。它顺着风的方向,不安的挣扎着坠下,在未落地之前,骨架最终不堪重负地脱离了纸翼,摇摇欲坠的风筝,在失去骨架之后欢脱轻盈,只是一阵小风,便像一叶小舟一般翻转着乘风离去了,飘的好远,飘过了窗檐,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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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很认真的去问他们,“我们会不会到老了?还是和现在一样,是熟的要死的好朋友。”
Way就只是笑,一边笑一边说我矫情。
释子却是一本正经,“有的东西,真的不能保证啊,谁知道呢?要是真的保证了,做不到的话,三个人都会很痛苦吧。”
我便不再问了。会与不会,又如何呢?是啊,又如何呢。不是对它抱有幻想,也不是留恋于现状,只是一种猜测,一种单纯的猜测而已。觉得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