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屑张同人文 连载ing）(4)

然而听见他的话，老板的面色在瞬间阴沉了。他一拍门板，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喊着：“你这么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还想卖唱？知道这家店有个刘老先生吗？你想干啥？砸场子吗？”
陌生人的笑容略显得有些无奈，他看上去还有话欲讲，但几度开口也没能说出来。最后，他只默默地收好了被称作吉他的乐器，有些落寞地准备离去。
“你......”她向前冲出半步。她还没有得到答案，她想知道，那是怎样的喜悦，竟能如此绚丽，如此纯粹。
“那就是曲艺人的喜悦。”她被惊了一下。不知何时，老先生已经在他们身边了。
“刘老，您怎么出来了？这晚上还得指望您呢，您......”“都准备好了，误不了。”老先生瞥了他一眼，“你先去忙吧，我还要教锦簇词本。”
老板点头哈腰地走了，老先生便将目光移向了她。“那就是曲艺人的喜悦，是我们的喜悦。”他的目光和平时不同，除了温和，还多出了几分老人的慈祥。
“曲艺人的喜悦？”
“是的。”
“我也能感受到吗？这种喜悦？”
“当然，但不是在这里。”

“师父？”
“鸟儿只有在笼外才能欢歌，巨鲲只有经南溟才能化鹏。被他人决定的人生不是你的，你只需要去你想去的地方。”
“可我不知去哪。”
“那便流浪。”
张锦簇不见了。
茶店的老板把店翻了个遍，又把整条街刨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
但除了老板似乎没人在乎她，所以在老先生答应收茶店少掌柜做学徒后，也就没人关心她的下落了。
只是在一个偶然的黄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面向一位老人，问了临行前的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学一行爱一行，可我现在要走了。”
老人笑了，这是少女第一次看见老人笑，笑得那样慈爱。
“那又如何，你爱歌唱。”
彼时晚霞烈烈，宛如朝阳。